
婚宴在滀臻鎮上莫廷之路王豹酒家舉行。我跟娥姊說,「酷似台湾的婚宴」,但当然有一些不同,一來他們是設在週間的中午,二來在座七成是男人。这两環或許相扣,越南人悠哉的美德主要只有在男人身上看得出,商店和文房裡不大多都是媽媽姊姊最偉大。
娥姊把我安排到離大桌最遠的一排,整排全是男賓。是娥姊邀我來的,他弟是新郎。他見我听不太懂桌友的談話,竟然把两个小妹妹牽來坐我旁边,一个是他外甥女,从小讀華校的,會講一口流利的官話(華語),現在在西貢讀大斈,另一个是高中生,是娥姊的女儿,小妹妹闖込男士區的虎口畢竟不宜單行。
主持人講沒幾句就適可而止,其它人上台頂多唱一首歌,主要是南調,美不勝收。新郎瘦瘦的,不年軽,新娘很胖,韓、台鄉親肯定想像不到这樣的越娘。新人來敬酒,有人帮新人裝滿第二杯,我右边的老兄向新郎喊乾,新郎卻只喝一小口就轉身離去,老兄有一点不以為然。筵席込展得飛快,菜沒有很多道,人客也不貪吃,榴槤雪糕還沒送上,不少貴賓就已経起身閃人。
我騎著本田浪車出停車場,一台新款寶馬小轎等著新人出場。两三个警察騎車迎面而來,又擦身而过,我馬上收斂酒氣,板起臉、凝視前方,回家才発現入場被貼上的「囍」字紅心還在胸口,遠方友人還正來信交待他儿子酒駕入獄的事宜,我心想幸好南越南的家鄉警察方才一隻眼睜一隻眼閉。鄉下小鎮吧,誰刁難誰,以後你我他都難做人。
